迟晤

@草莓罐头

【苏靖】魂兮归来(一)

@潇潇 
不会写文!不会写文!不会写文!


大概分两三发完。


小学生文笔,听《参商》中毒,属于被一段歌词刺激出来的鸡血产物。

“新人旧酒 何忍红烛光冷透

可盼我 归来魂兮徘徊贺携手”

一个景琰要大婚立后老梅从地府跑上来把人操得嗷嗷哭的故事。

一切为了肉。





[壹]

萧景琰已经很久没有摆脱过梦魇了。

可以说 ,自从十六年前,就是林殊死的那年开始,他永远失去了长兄和天真的那年开始,就一直沉浸在梦魇里。

那些梦里,有靖王府后院的梅树下饮了桂花酒后少年微醺的脸颊;有北境呼啸狂风里白马少年长枪银袍呼啸往来的背影;有庙会里走在他前面牢牢牵着他手的少年掌心温度。

有很多他再也没有机会体会的东西。

那会儿他还在怀念。

那会儿他年轻。

想到这,萧景琰还是无声的叹了口气,后来过了那些年,就是苏哲出现在萧景琰身边的那些年。说是那些年,其实也只是两年,那两年里,萧景琰没怎么梦见林殊了。可能是因为生命里被其他的事物填满了,也可能是那些思念被时间和岁月磨得有些淡了。再后来,梅长苏也死了,那个时候他才明白,林殊是彻彻底底地,离开了他。

他没有干出来抚棺大哭这种事情,他的眼泪好像已经在那些一遍一遍的牺牲人员名单的抄写里流干了。死死抱着棺材不放的是飞流,他远远站着,看着一遍遍重复着那几个字的少年,恍惚地有种错觉,好像如果自己不是玄色龙袍加身的一国之主,而只是十七岁的萧景琰,面对“林殊离世”这件事,这种歇斯底里毫无理智的事情,他也是做得到的。

但是现在他不可以了。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国之君,更是因为这是林殊留给他的责任。其实林殊挺混蛋的,他把什么都给了他,却独独把自己拿走了。把萧景琰最想要最需要的那个拿走了。萧景琰站在窗前,看着这浩荡江山,突然又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。这天下都是林殊留给他的遗产,林殊把这一切都给了他,从此他踏山是他,问水是他,听雨是他,观雪是他,这世间处处都没有他,又处处都是他。

落日楼头,断鸿声里,无人会登临意的青年帝王第一次觉得这江山如此无情决绝,又如此温柔生动。

[贰]

萧景琰要大婚了。

已甍太皇太后三年孝期已满,先帝一月孝期也已满。立后这事终于还是提上了日程。萧景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,林殊已死,他再没有什么执念一定要得到的事情。情爱与他无非是个调剂,他永远也得不到那个真的想要的人了,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了。

他只是要做一个好皇帝,这才是现如今这世上他最想要做的一件事。既然国需要一个国母,那便立后。萧景琰自问不是耽溺情色之人,他生命里仅有的那些声色犬马、被翻红浪的日子,都是林殊在他身旁的时候,想到这里,当今陛下的耳朵又悄悄红了起来——那个人啊,不管是身为林殊身强体壮,还是变成苏哲容貌大改,总有本事在床笫之上弄得他哭叫求饶,最后死死缠咬着对方释放出来。那个人总是喜欢一面狠狠侵犯着他,一面又无比温柔地在他身上落下星星点点吻痕,事后总是一脸餍足地搂紧了他,轻轻用齿列吮咬他敏感的耳垂,看自己脸上红潮未退、神色含羞的模样——啊,那个人啊,再也回不来了,萧景琰,你不要想了。

大梁的皇帝陛下捂紧了自己的耳朵,微微摇着头,似乎要摆脱什么绮丽暧昧的念头。

虽然他都明白,明白那个人是真的死了,也明白立后是一个明君的必经之路——可是可是,在这种真的即将要和其他人度过一辈子的时候,他还是会克制不住地想,我就要和别人执手画眉、和别人温言软语了,我的身子要被别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了,我再也没法只属于你了。

所以啊,你不会难过不会伤心吗,不会吃醋不会嫉妒得发狂吗,你不会想念我吗——你还不回来看看我吗。

你还不回来吗。

萧景琰有些赌气地呆望着那块牌位,似乎那就是自己的归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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